洪奕生
海风从晋江金井镇围头半岛的西南隅吹来,那是塘东村发出的邀请。 两面环海,三山环抱的塘东村处处镌刻着时光的记忆,极具闽南风情的红砖古厝和摇曳多姿的滨海风光糅为一体。村里现有村民四千七百多人,而旅居海外的侨眷竟有两万多人,为祖籍地人口的4.5倍,是闻名遐迩的侨村。塘东村以蔡氏居民为主,据悉由五店市蔡氏祖先迁入,第三房世代相承,由南宋始,迄今已有700多年的历史。而今的塘东村,除了唱响时代旋律,发展现代经济,也坚守浅海养殖海带、紫菜、海蛎、鲍鱼等传统产业。渔村里四季繁忙,富裕祥泰,有“海滨明珠”之美誉。
我有幸受邀,参加智善慈航文学院暨泉州市作协散文创作委员会联合举办的晋江金井塘东村采风活动。移步换景间,海风轻拂,帆影飘渺,古迹星罗,丽人逶迤,仿若穿行于古老与现实之间。我不由情思浮翩,思索着如何让塘东秀色流于笔端,倏忽想到近日动了心思,想用自己的文字来描摹我心目中的女神姚雅丽老师。她于文学上的执著,她组织活动的周密,她个性的潇洒,都是我所仰慕的,只是苦于没有寻得表达的出口。巧合这次采风与她同行,恰可借此契机与风景秀丽的塘东共畅吟,可谓一举两得。
春末夏初,采风团一行漫步于塘东村的海岸边,木栈道架于盘石卧铺的海沿上,滩土边植被绿道,株繁花开,一簇簇,一朵朵,妖娆绽放。海风吹袭,洋溢着花儿的磬香,让踏寻而来的女作家们摆弄姿态,摇曳生姿,似要与花儿比争艳。依栈眺望,一条漫长的沙堤道似要把人们引向雾隐于对岸的金门岛,一身纯白的雅丽置身于细腻的沙滩上,沐浴在阳光下,向对岸金门同胞遥相呼唤。她挥臂欢雀跳跃着,似蝴蝶翩翩起舞,似白鸥展翅翱翔。文友们争先恐后地按下快门,把她飘逸的白衣,长发定格在蔚蓝的天空,和浩瀚无际的海洋里。
领略白沙堤的无限风光后,文友们沿着石板村道走入村庄,村庄里到处散落着大屋顶、高斜峻峭的燕尾脊、雕梁画栋的古大厝,历经百年仍如水洗过一样发亮的红砖墙,大门口两侧精美的砖雕、木雕、版画,每一件都值得细细玩赏。还有红砖面墙融入西方建筑元素、拥有庭院楼阁的番仔楼。伴着村长娓娓道来,古厝的传说故事也展现于眼前。文友们一边看着,一边听着,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早在明代就孕育出蔡本油、蔡缵、蔡鼎等俊贤的古村落,虽然现今有的古厝已变成杂草丛生,烟迹潦倒的残墙断壁,但依然看到历经数百年风雨的昔日昌隆繁茂景象。穿梭于村落小道,一行人始终以恭敬心领略着蔡氏先祖曾经的荣耀。在出砖入石的残垣断壁边,雅丽扶墙贴壁,蹙眉凝神。这历经沧桑的墙容壁貌,映衬着她脸上应景而现的浅淡忧郁,似曾对岁月流逝的缅怀与思索。她伸仰着脖子、对着村道边、隐墙露姿的大红苞片的栀子花,痴恋不舍,若有若无的心事,随着枝枝蔓蔓,缓缓的来,隐隐而现。浑身素白的曼妙与花蕊的姹紫嫣红相融全,唇齿间的馨香,眉眼角的灵气,洒脱而又妩媚、奔放而又含蓄,似春花与青藤,于墙一隅,静吐芳菲。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我的目光透过红砖厝的艳影,穿过指点江山的笑脸,搜寻着那个窈窕的身姿,她集美丽、才华和性情于一身,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耐人寻味的气质。每次与她偶遇或出行采风,她都予人春风和暖,碧空湛蓝的感觉;她秀雅清灵,让人遐想浮云;她才华横溢,口齿噙香。我品文而识之,观景而倾之。
一行人漫步于乡间村道,来到了由旅菲华侨蔡本油独资修建的西资岩大佛寺。西资岩供奉着摩崖石刻西方三圣大石佛,是利用山上一堵天然岩石雕凿出来的圆通佛像。三尊佛像丰神俊逸,阿弥陀佛居中,赤足立于莲花座,唇厚颐丰,垂耳至肩,神情深厚慈祥,右手前垂,似对跪拜虔诚信众播撒福音。左旁为观音佛像、容貌端庄祥和,无名指及小指夹捏宝瓶,蓄满光明。右旁大势至菩萨,神情稳重严肃,手捻说法印姿,以表法轮撵走烦恼、使人身心清静。佛像展慈舍喜,殿门楹联:“西佛千年来福地,资生万物洒慈心”。灵应而至,此时的雅丽双掌合拢,仰目佛像,口默心愿,虔诚跪拜,祈赐福慧。,充满着对佛陀诚敬和欢喜慈悲心。看她如此之虔诚,不禁又受其感染,其慈悲怜悯之心何处由来,又让我寻思开来。
她,面若敷脂,肤若白玉,一笑一颦,风情万千。于人群中总是那么耀若星辰。记得有一次作协采风活动总结时,蔡芳本老师曾夸张地调侃道:“雅丽美得不像话!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跟人家拼才气!”可就是这样一个一笑一颦醉煞人的妙女郎,竟是个读圣贤书、桃李满天下的师长,是个著书立说,文如珠玑,拥有一大拨粉丝的女神级作家。
她撰文谱诗,锦章玉句,思想深邃,想象汪洋肆意,一块石头,一条小溪,一朵花蕾,一丝情愫……都能在她笑下演绎出无限风光,令人折服于她的才华。
这次塘东之行,我看到她依恋于春光中光华璀璨的花草树木,也对有着浓厚文化底蕴的红砖古厝、千年古刹情有独钟,看着她瞻仰历史古迹的虔诚,那怀古抚今、思绪万千的神采,不知此行又会带给读者怎样的佳篇力作。
营营役役的日子犹如车轮,周而复始往前驰行,它到底要带我们到哪里去呢?这是媒体书刊经常听到的示问语。其实世界的模样,取决于你凝视它的目光。你用什么样的心态看世界,世界就会给你呈现什么。纯真的眼光里,世界一片清凉,一片祥和,一片阳光;混沌的眼光,烦恼的心情,世界肯定也是灰暗一片。虽然塘东古厝群破落痕迹犹在,但古厝大门口的左右石刻雕言:“忍人让人切莫害人,存一片公道心,真是种子种孙。修己克己只求守己,行几件天理事,必得多福多寿。”呈给我们的是一方水土的地灵人杰、钟灵毓秀和厚重的历史人文,也犹如雅丽在衰草断壁前的忧思,但她更多的是呈给人们春的姹紫嫣红及耕耘者对土地的深情。
历史与现代的碰撞,古老与崭新的交融,触动了我的心扉,让金井塘东的倩影以及走行其中的雅丽的倩影得以变成文字。携着若隐若现的倩影,我们的目光依然在金井的土地上流连。如今占地千亩、投资十亿的福州大学已在金井镇落户,金井镇也被列为新一批中国特色小镇,是大陆离台湾金门岛最近的地方,未来的金井镇将成为集科技、文化、教育、商贸及商住旅游为一体镇一级的乡村城市。即将再次走进辉煌,开启历史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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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洪奕生: 系丰泽区作协理事,智善慈航文学院成员
福建省智善慈航公益服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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